他们无处可去,也无处可来,
只在光中游走,像碎片,被风带走。

有人说,那是渡口,
但也许它只是时间扭曲的痕迹,
站在上面的人,
无影无踪。

他们试图用声音构建自我,
每个音节都让他们的存在
慢慢剥离,
最终,他们沉默了。

这不是为了隐藏,
而是为了不再被定义。

偶尔,一只渡船会到来,
没有桨,没有风,没有目的,
只是空白,在时间中漂移,
悄悄带走“存在”。

他们将语言投进水里,水无声,
却开始发光,像遗落的火。

这里没有交换,也没有交易,
只要你愿意丢掉自我,
你就能获得
一张通行的船票。

你无需,告诉你是谁,
你只需说,你已不再是你。

这里,
身份是逐渐消失的皮肤,
思想是未完的句子,而身体,
只是某个坐标点上的一瞬误差。

渡口没有岸,没有尽头,
只有渡船持续的犹豫。